画作:北京赫德中方艺术孙淑芹老师
今日是立夏,
我们进入了夏天的第一个节气。
在讲给孩子们的节气物候之前,
我们先送上明星关大厨节气美食视频——“葵霍向阳”。
大家继续跟着赫德大厨制作节气美食,
感受日子里不一样的烟火气。
今天,我们跟随身处中国不同地域的老师们,
感受幅员辽阔大中国的南北物候,
了解节气符号,
继续赫德跨越中国的节气之旅——立夏。
座标:广州番禺 气温:28℃ 小雨到中雨
记录者:广东番禺中学附属学校 唐舟
今年的立夏,在五一假期的尾巴,
伴随着整夜整夜的雨,悄悄地来了。
说它悄无声息,的确是的。
人们几乎都没有留意到它的来临:
一是因为早在三、四月份广州的气温好些次直逼三十摄氏度,
为夏日到来做好铺垫;
二是立夏这几日,大雨滂沱,体感清凉如春。
夏天的雨景,最美是避雨的屋檐,
广州骑楼檐下尤为壮观。
顺着碧瓦,落一檐的雨,有时密集,
有时疏松,它比春雨热烈,
似一张天然垂下的帘子,张扬且霸气,
似为留住屋内的人,
再喝上一碗属于夏天的凉瓜黄豆排骨汤,啖几口杨梅。
春末夏初,广州才迎来真正的雨季,
各种大小蜗牛出来散步了,
迟迟没有购房的蛞蝓也悠哉游哉地出来遛弯,
蚯蚓也爬出地面缓缓地伸展自己修长的身子……
番中附校的小朋友遇见它们,
总会围着它们,和它们聊天。
早在立夏的前几天,
草丛里的青蛙们就开始为迎接立夏准备着,
他们此起彼伏地整夜整夜地唱着歌,
前半夜和欢快地清风唱和,后半夜则陪着星星写诗。
它们一点也不怕自己聒噪,夏天的到来,
让它们自信地把自己定义为这个季节的主角。
说起主角,
番中附校的长隔木已经开始打扮起来,
在草丛里格外耀眼。
学校小农田里的蔬菜瓜果们同样一点也不示弱,
它们开花的开花,结果的结果,忙得不亦乐乎!
番中附校的长隔木
坐标:北京市朝阳区 气温:26℃ 晴
记录者:北京赫德双语学校 楠楠
“才感春来,忽而夏至”,春光易逝,
似乎属于春天的节气也过得特别快;
北京的春天更是如此,脱下厚重外衣,
换上春装的日子还没过几天,就已经在奔赴夏天的旅途上了。
我仔细回想,究竟是从哪天开始进入了春末?
好像没有一个明确的日期。
然而从窗外时不时飘进来的柳絮、
午后带着热气的风,
还有景山公园里那些开得明艳的牡丹花,
都告诉我,夏天快要来了。
三月时开得热热闹闹的迎春、玉兰,
还有杏花和桃花这个时候格外默契,
悄悄离开了树枝,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象征生命的绿色。
马路边的树叶虽然还没有完成变成夏日的那种深绿,
但也不再是春天发芽时稚嫩的样子,
我想,等它们再长大一点,
就可以用斑驳的树影给我们遮阳了。
路上的行人脚步匆匆,
根本来不及注意四时的景色变化,
可是赫德学校里那些浸润在中国文化里的孩子们,
总能细心地发现周围的变化。
“门外无人问落花,绿阴冉冉遍天涯。”
四月末的一天,
耀眼的阳光已经有些了夏天的味道。
在出去进行课间活动之前,
有个男孩儿跑过来问我:
“楠楠老师,今天我们还用穿外套出去吗?”,
我正想告诉他外面已经有点热了,可话还没出口,
就有一个小姑娘抢在我前面,
“现在都快立夏了,早就不用穿外套啦!”,
然后两个孩子笑着去排队,
除了盼着出去玩,
也盼着早点去感受夏天了。
本以为谷雨过后花事渐了,
然而课间我跟孩子们一起来到操场之后却发现,
虽然到了春末,我们的校园依然充满活力。
花坛里的月季已经长出了花苞,
草丛中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出了一簇一簇紫色的鸢尾花,
之前百花盛开时依然光秃秃的木槿花现在也长出了叶子,
还有那些从3月就开放了的二月兰,
好像比之前又长高了一些,
告诉路过的人们在这个刚刚过去的春天都发生了哪些故事。
随着气温升高,
越来越多的孩子喜欢课间的时候来到树荫下玩耍。
一天中午,孩子们有了新的发现。
以前一下课就想去土地里寻找蚂蚁的小男孩儿这次居然第一个来到花园边,
对着一个毛茸茸的小球吹气,
原来他是在送蒲公英们去各地旅行呀 。
不一会儿,几个女孩子又兴冲冲跑过来地告诉我,
她们在石头后面发现了勿忘我,
“你们确定这些花真的是勿忘我吗?”
“确定确定,这些花和我们在故事里和书上看到的一样,肯定是的。”
想想现在确实是到了勿忘我的花期,看来在整个春天课程里,
孩子们都成为了大自然的小小观察家。我当然也不能落后,
下课之后趁着太阳还没落山,赶紧拿出手机,
从那些油亮翠绿的树叶的缝隙中,拍下属于这初夏时节的阳光和白云。
立夏不久就是母亲节了。
如果我们在花店里为妈妈订束花,
那么店家多半要推荐康乃馨。
为什么是康乃馨呢?
因为美国母亲节的发起人贾维斯,
使用康乃馨来纪念去世的母亲
——这是她母亲生前最爱的花。
于是康乃馨就稀里糊涂地成了母爱的代表。
而中国的“母爱之花”则是萱草花。
不过萱草花与母爱的结缘,也很有些稀里糊涂。
《诗经·伯兮》里写道:
“焉得谖(xuān)草,言树之背。
愿言思伯,使我心痗(mèi)。”
谖草就是萱草,寄托着妻子思念征夫的哀叹。
“谖”字有“忘记”的意思,
大概这位妻子思念成疾,
希望种植一丛萱草,来淡忘一些思念吧。
后来人们对“思念丈夫”和“淡忘思念”分别解释,
为萱草赋予了两种不同的情感。
萱草“思夫”的象征逐渐变成了“想男人”。
于是人们给孕妇佩戴(甚至食用),
认为这样可以让孕妇生男孩儿。
“淡忘思念”则为萱草赋予了一个浪漫的名字:忘忧草。
至于萱草如何使人忘忧,是佩戴在身边,
还是种在院子里欣赏,或是干脆吃掉,
古人倒也没有定论。
宋代诗人刘过写过一首《萱草》来发牢骚:
不尽人间万古愁,却评萱草解忘忧。
开花若总关憔悴,谁信浮生更白头。
世间愁绪浩荡无穷,哪里是一朵萱草花所能消解的?
到了唐代,萱草成了母亲的象征。
唐诗集里有一位叫牟融的诗人,
写过一首《送徐浩》,末两句是:
“知君此去情偏切,堂上椿萱雪满头。”
大意是您这一走,父母恐怕要牵挂得头发都白了。
大抵因为椿树长寿,萱草思夫,
所以用“椿萱”代指对方的父母。
自此以后,萱草就成了母亲的象征。
不过有趣的是,经过今人考证,
“牟融”这位诗人是明代人伪造的,
唐代原本没有这位诗人,
他的诗作自然也靠不住。
倒是中唐时期孟郊的诗比较可靠:
萱草生堂阶,游子行天涯。
慈亲倚堂门,不见萱草花。
游子远行天涯,
反倒不如堂前的萱草能够陪伴母亲,
所以后来才有了 “献萱孝母”“种萱祝寿”的说法,
孩子们为妈妈栽下一株萱草,
献上一朵萱草花,都象征着对母亲深沉的爱。
除了这份爱是清澈明净的,
萱草为什么从“思夫草”变成“忘忧草”“求子花”“母爱草”,
都很有些稀里糊涂。更加糊涂的,
还有古人对萱草的认知。
清代的李渔说:
“什么看萱草忘忧,什么佩戴萱草生男孩儿,
这么多人试过,完全靠不住。
所以不如把种萱草当成种菜,能吃饱肚子就不错了。”
他口中“能吃的萱草”其实是黄花菜。
徐霞客是古代著名的旅行家,
他在广东一带漫游时,
常常背着个小筐,边走边捡吃的,
比如小笋、嫩蕨菜、蘑菇和萱草。
到了旅店,就把一筐山珍煮来吃,
或是跟山里人换点粥饭吃。
这个细节虽然洒脱浪漫,
但徐霞客很有可能也把萱草和黄花菜搞混了。
二者在植物学上算是亲戚,不过黄花菜的花是黄色的,
通常在夜间开花,用热水焯烫减轻毒性,
就可以正常食用;
而萱草则五颜六色,多在白天绽放,
毒性很烈,不论怎么烹饪都有毒有害。
直到今天,新闻还经常出现“误食萱草中毒抢救”的新闻,令人哭笑不得。
所以母亲节到了,不妨为妈妈送上一朵萱草花,
表达最真挚的爱,同时叮嘱妈妈:“无论如何也不能吃哦!”
(*本文部分素材来源于网络,仅限教学用途)
▲ 北京赫德五年级学生孔雀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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