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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市朝阳区赫德学校

赫德之光 | 天呐,最会讲绘本的作家彭懿是装成大人的"小孩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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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 - 12 - 19


北京赫德双语学校家长见面会即将举行,

2019年1月12日上午,

请于上图或文末扫码报名!

了解赫德,找到契合,拥抱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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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懿老师和北京赫德三年级学生共读诗歌

《亲爱的彭懿叔叔》

“亲爱的彭懿叔叔,

走了那么远,

我们去寻找一盏灯。

您说,

它在窗帘后面,

被纯白的墙壁围绕,

从黄昏迁来的野花,

将变成另一种颜色。

……

走了那么远,我们去寻找一盏灯……”


上周,著名作家/学者/翻译家/摄影家彭懿老师给北京赫德的孩子、家长和老师们带来了一场精彩绝伦的演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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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懿老师给北京赫德的小读者们签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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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懿老师接受北京赫德的诚挚邀请,

成为北京赫德双语学校儿童文学院导师。

作为赫德之光大师课的座上宾,彭懿老师的人生恣意洒脱,活出了各种可能。他纯粹、真实、丰富有趣的人生哲学和赫德“在生活中成长”的育人精神一脉相承。我们期望了解更多的,不仅是他写的书,还有他做人和生活的智慧。通过这次特别专访,我们深入“刺探”到了好多大师背后的秘密……


彭懿专访 | 

您是个装成大人的“小孩怪”吗?

文:阿褚


在彭懿老师这场一个小时的演讲中,北京赫德满场的大人和孩子,笑了足足有36次!要是我掐指细数的话,这个数字只会更多。

 

讲座即将结束时,全场孩子一起大喊着央求:“再来一个故事吧!再来一个故事嘛!”

 

而讲座结尾,彭老师放映的关于他探寻查坦人之旅的纪录小片,又让现场陷入久久的沉静,灯光亮起的时候,有人在擦拭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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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幸听彭老师讲了一连串好玩儿的创作幕后故事,这时我不禁产生了一个“可怕”的推论--他不羁的长发和风趣的谈吐只是他装成大人的表象,而真正的他,其实是个天真又深邃的小孩吧?我可没有乱说,我是有证据的。 


彭懿老师,文学博士。幻想小说作家、图画书研究者、译者、摄影师。著有多本儿童文学研究和推广著作、长篇幻想小说及儿童图画书。作品想象力丰富,风趣幽默,广受欢迎。彭懿老师的《世界图画书:阅读与经典》与《图画书这样读》被奉为亲子共读图画书的经典指南,无数父母和老师在这两本书的指引下迅速从小白升级为图画书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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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据一:没有比孩子更了解孩子的人

 

既然如此,这么了解孩子的彭懿老师,自己怎么会不是个孩子呢?


幽默很重要

 

彭老师在讲座中给大家讲了自己即将出版的新作《我用32个屁打败了睡魔怪》,一听这个名字,孩子们就哄堂大笑,听故事更是一直笑啊笑,笑得停不下来。

 

“孩子会在某个阶段对屎尿屁特别感兴趣,而怕做梦,怕闻榴莲等小细节,都是生活中很多孩子的真实经验。注意到这些小细节,就抓住了孩子们的关注点。”彭老师说。

 

“我喜欢在作品里加入幽默的元素。一方面可能因为我是东北人,天性就喜欢开玩笑。另一方面也因为我觉得幽默乐观对人的一生都是重要的力量。我会把自己尽量放到孩子的角度,在创作的时候写他们的语言,挖掘能戳中他们笑点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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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级”的作品

 

彭懿先生特别强调自己的标准是要做“高级”不流俗的创作,高标准自然就带来了严谨的要求。

 

“《我用32个屁打败了睡魔怪》这部作品是和非常棒的画家田宇合作的,里面那些睡魔怪的形象可不是我们凭空捏造的,而是通过一场征集活动,请孩子们画出自己害怕的妖魔鬼怪,再以这些征稿为原型创作的。我要从孩子的视角去了解他们。”彭老师说。

 

作为绘本作家,彭老师经常一两年才出一本作品,最夸张的是《怪物爸爸》这本书,从创作到出版的区间持续了七年之久。“我认准的合作画家,我就会等,我相信等来的一定是对的东西。”彭老师说。

 

彭老师对于“高级”的要求还体现在他作品的各种细节中。



《不要和青蛙跳绳》里,有个画面上有细细的线框,下一页妈妈一只脚就踏出了线框,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小细节经过彭老师提醒,我们才意识到原来“线框”是在隐喻妈妈对自己情绪的克制。



这本书快结尾处,小读者若将页面完全打开,会看到主人公家的餐厅里满满是各色动物,然而,画面上的爸爸妈妈看起来却若无其事,只有主人公小朋友在和动物悄悄做着交流。再看页面合上后,其他人的表情动作都没变,只是动物消失了。

 

在彭懿老师的提问引导下,孩子们很快就意识到,动物们都是主人公的想象。

 

好的故事要有思考的空间

 

在《我用32个屁打败了睡魔怪》里,故事里的主人公一入睡就被睡魔怪追赶,他想尽了各种搞笑的奇招对付睡魔怪,终于打败了睡魔怪之后,他却发现自己已经不害怕睡魔怪,甚至还有点想念了。

 

“虽然孩子们读每一页都在哈哈大笑,但不是笑过就完了,这其实是一个关于成长的故事。”彭老师说,“好的故事不止是故事本身,还要留给人思考的空间。”



《妖怪山》里,和小伙伴一起上山的小女孩被妖怪抓了,同去的小伙伴们因为太害怕而跑回了家,一年后,他们收到了女孩写来的信,回到山上克服困难和恐惧,将小女孩救回了家。

 

这本书引起了很多成年人的探讨,大家探讨的点是:到底小女孩真被救回了家,还是这只是几个小伙伴因为内心的愧疚,在幼小的心里编出来的一场营救?

 

彭老师说:“解读权是大家的。”


在一场《妖怪山》的签售会上,有位父亲在请彭懿老师签名的时候哭了起来。

 

“这个爸爸小时候,几个伙伴一起去游泳,一个孩子在水里不见了踪影没上来,上来的他们几个实在太害怕了,一气儿跑回了家。这件事成了他深藏心底却始终挥之不去的罪疚。“

 

彭老师接着说:“我小时候有一次,把别人的小提琴的弦弄断了一根,人家问是谁弄的,我就没肯承认是我。现在看起来多么不起眼的小错啊,可当时就是怎么也不愿意承认。没说实话,其实心里特别不舒服。“

 

每个人都会犯错,即使是孩子,我们也都会在内心评判自己。放下愧疚、原谅自己其实谈何容易?

 

“从这个角度来看,《妖怪山》是本关于自我救赎的书,也教会我们对人性的宽容和原谅。“彭懿老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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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据二:永远在路上的“闲不住少年”

 

“去年,我有180天是在旅途上进行拍摄的。”彭摄影家说。

 

在摄影创作这件事上,彭老师身上又显露出了那些只有孩子才有的执拗和充沛精力。

 

摄影家是彭懿老师的另一重身份,当年从复旦生物系昆虫专业毕业后,彭老师被分配到了“科学教育制片厂”做科教片,从那时种下了热爱摄影的种子。彭懿老师在创作图画书时,好几部作品都是使用自己的摄影图片作为画面的。

 

真实的世界

 

“和绘本比起来,摄影作品更能让孩子感觉到和真实世界的链接。”彭老师说,“《精灵鸟婆婆》是一本绘画和摄影作品结合创作的书,书中描写现实生活时用的是绘画的手法,而在魔幻森林中,反而使用了我真实拍摄的照片作为背景,就是希望孩子对于魔幻世界能有更多真实的感觉。”

 

而《仙女花开》则是一页照片一页绘画的呼应方式,说到这儿我们谈到了这个故事并不是大团圆的结局,彭老师说:“有时候需要让孩子们理解真实的世界,现实并不总是像我们期望的那么完美,然而我们依然可以勇敢和快乐。”

 

大海中的居民

 

在彭懿老师以摄影作品为图的图画书中,有两本名为《巴夭的孩子》和《驯鹿人的孩子》,都是以孩子的口吻写着他们与常人不同的生活。



《巴夭的孩子》描绘的是马来西亚仙本那地区的一小众“无国籍人群”。

 

“我在选取素材和主题的时候,会选择那些有生命力的故事。”彭老师说,“《巴夭的孩子》,很多成年人看了会为这群人焦虑,觉得他们缺乏物质和教育,以后他们的孩子长大了,就是不停复制父辈的样子。可是孩子们看了却很羡慕,觉得那些孩子过得多自由啊,光着屁股就从家里跳到海里。作为一名摄影师,我就是想记录下这个生命的轮回,它是生活的另一种可能。”

 

当一个故事能够引起不同角度的解读和关注,就有了自我的生命力。

 

冥冥中一张照片的指引

 

《驯鹿人的孩子》背后的故事则更加充满戏剧性。因为在网上看到一张美国学者研究造访查坦人时拍的照片,彭懿老师就着了魔一样坚持要找到这群人,找到世界上最后一百多名驯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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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买了没有返程日期的机票,率领一队人,在蒙古国骑马骑了五天,风餐露宿,去追寻一个完全不确认踪迹的游牧部落。

 

彭老师的爱人杨老师苦笑着说:“我根本不会骑马,那也只好硬着头皮骑,没有别的交通工具。”

 

若不是在彭懿老师从网上搜来的图片中,一位本地人认出了一张老奶奶的照片,这个搜寻很可能会以失败告终。而这张业已去世的老奶奶的照片,成了指引彭懿老师抵达故事主人公—小托克寻家的指路灯。

 

“整个真实的经历就像一本奇幻小说。“彭老师笑着说。



因为驯鹿族群的萎缩和驯鹿人文化与现实社会的脱节,查坦人千年来与驯鹿共生的传统已经是一种必然会消亡的文化了。

 

“然而你还是会被他们震撼,那种生命完全不同的样子。我想把这些真实却不一样的世界呈现给孩子们,让他们看到人生可以这么不一样。也希望记录下这个正在消亡的文化。“彭老师说。

 

行走是生活的一部分

 

很多时候,彭老师花了很多时间在路上,拍了好几个主题的素材,最终用在创作中的却可能只有其一。问他会不会觉得浪费,他很果断地回答:“不会。行走本来就是我生活的一部分,创作不是行走的目的。”

 

长行于天地间的人,心中会有更大的视野和格局。

 

“影响我创作的根本,不一定是每一次行走,却是这个视野和格局。”彭老师说。

 

彭懿的人生不是计划出来的,是活出来的。 



证据三:心态二十,钟情于各种妖怪的斜杠青年



彭懿老师在演讲时开玩笑,要小朋友们喊他“哥哥”,但我看他一定是不小心把真相说漏了嘴。这位头发已现银丝的先生,身体里明明住了个小朋友。

 

想象力爆棚的斜杠青年

 

近年来,九零后流行一个词叫“斜杠青年”,指一个人拥有不止一个职业身份。掰掰手指数数彭老师的职业身份:作家/摄影师/翻译家/研究学者……如果再加上一个“行走者”,四道杠妥妥的,比大队长还厉害。

 

而且这位斜杠青年还特别愿意和青年人合作:“我合作的很多伙伴都是年轻人,我觉得他们很棒。”

 

彭懿老师特别看重作品的想象力,如果把彭老师创作过的妖怪排一排队,绕赫德教学楼一圈应该没什么问题。那些和人一样个性迥异的妖怪们,很多都得到了小读者由衷的喜爱。

 

“写幻想小说和我的个性有关,也和我研究的方向有关。最重要的是,孩子们喜欢幻想。我期望我的作品,让他们在9岁的时候读起来喜欢,99岁的时候读起来还喜欢。”

 

练习讲故事的能力

 

听说北京赫德的孩子们学习大量绘本,而且从小就创作自己的绘本,彭老师说:“这样特别好,让孩子自由地去表达。成年人千万不要带着培养‘职业作家‘、’职业画家‘这样的心态去面对孩子的创作,这样就把他们限制了。”

 

“生活本来就是创作的过程,创作不应该是一个职业,所有职业都需要创造力。”

 

“讲故事的能力会对孩子的未来至为重要,这源于对生活细致入微的观察,以及不停地去练习表达。父母在和孩子共读绘本的时候就可以注意引导,让孩子复述故事,讲给爸爸妈妈听。能让孩子读后可以复述的语言,就是适合孩子的语言。”彭老师说。


如何亲子共读绘本?

 

对图画书进行了大量专业研究的彭老师强调:“优秀的绘本都尤其重视细节“,这些大人们阅读文字时很容易忽略掉的小设计,却会被认真“看画“的孩子们一个个揪出来。

 

如果家长和老师在和孩子亲子共读绘本的过程中,有意识地引领他们发现这些有趣的小细节,绝对会成倍增加孩子对一本书的兴趣。

 

在日本硕士毕业后,彭懿老师曾在大阪国际儿童文学馆做过一阵子研究员,其间开始了对图画书的研究。后来,经过相当长时间的积累和大量阅读,作为国内研究图画书的先锋,彭老师在十几年前就出版了被奉为图画书学习经典的《世界图画书:阅读与经典》,并在之后出版了另一本指南类读物《图画书这样读》。


“《世界图画书:阅读与经典》更像一本字典类的工具书,拿在手里翻开一页就可以读的那种,可以随时用来查资料。“彭懿老师这样形容罗列了60本国际经典绘本的《世界图画书:阅读与经典》,这本书的版面设计和资料分类方式都是彭老师用心设计的,在当时开了同类读物之先河。

 

彭老师接着说:“《图画书这样读》则更像一本速成手册,我们做过测试,大概用五个小时就可以读完整本书,完全可以从图画书小白,升级为‘了解图画书并会带领孩子读图画书的人‘。”彭懿老师在这本书里总结了很多图画书的特点,多个实例细细道来,读来有趣,印象深刻。

 

在访谈的尾声,我问了一个其实已经知道了答案的问题:“如果有件很想做却艰难的事情,而它的结果很可能是没有结果,您还会费尽周折,选择开始吗?”

 

曾在荒野密林中执拗探寻驯鹿人的彭老师笑了笑,用《我用32个屁打败了睡魔怪》里面的一句话回答:“你不试,怎么能知道?”

 

亲爱的彭懿老师,您到底是不是一位装成大人的“小孩怪“呀?如果您是,我们得多喜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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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德学校植根中国家庭和文化,致力于培养明辨笃行的全球英才。在上海、宁波、北京和青岛,赫德学校通过跨学科大主题单元的方式进行教学,在全课程理念架构之下以培养“全人”为目标。同时以教育戏剧、设计思维、多科目运动、创新艺术为特色,加强综合性学科、应用性知识的获取,培养不同类型的创新思维和实践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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